以党建引领 决战决胜脱贫攻坚
四、提速、转型和升级：法治政府建设的未来之路 法治政府建设是系统工程，无法一蹴而就，久久为功。
笔者在此借用施密特-阿斯曼教授用以描述普通行政法与特别行政法之间关系所采用的阐述方式：授益行为的撤销与废止构成了信赖保护原则适用的重要参考领域，通过对相关规范的适用表明了其对于所调整的利益格局的规范模式，而信赖保护原则即是从对特定领域规范模式的普遍化上归纳而来。在此，最好的方式就是通过成文规范来划定一条相对清晰的界限。
至于第8条第2款中规定的行政机关应当依法给予补偿，亦不过是一般意义上依法行政原则的体现。[42] Wie z.B. Weber-Duerler, Vertrauensschutz im oeffentlichen Recht, 1983, S 104.参见林三钦：《法令变迁、信赖保护与法令溯及既往》，新学林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8年版，第13页。（四）利益权衡 在前述三要件均成立的情况下，就可进入最后一项适用要件的审查——私益与公益之间的利益权衡。受益人是否基于信赖基础形成了值得保护的行为，直接影响到此处的利益权衡结果。本文论述行政法中适用信赖保护原则形成的四适用要件审查体系，目的就在于展示该原则在行政法中的具体适用过程，以作为研判该原则实质内涵与制度意义的基础之一。
只有在信赖基础发生偏离、一般意义上的依法行政原则无法保护受益人的信赖利益时，才需要考虑适用信赖保护原则的问题。在同一时期公布的《〈行政程序法〉试拟稿（专家意见稿第11稿）》中，基本相同的规范结构再次出现，其具体内容如下： 第109条（不得撤销的情形） 法定救济期间届满后，作出行政决定的行政机关仍然可以撤销或部分撤销违法的行政决定，但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不得撤销： （一）撤销该行政决定将严重危害社会公共利益的，但受损害的当事人对行政行为的违法没有过错的，应当给予补偿。即便程序上的充分协商沟通，并不必然带来实体上的共识，但前者本身就具有独立的价值和号召意义。
[69]关于合法性解释原则，参见陈金钊：《法律解释规则及其运用研究（中）——法律解释规则及其分类》，载《政法论丛》2013年第4期，第72-74页。在域外，这一主题上的研究显然比国内更加丰富。因此，软法说服力的强弱也与其所欲实现的公共善在多大程度上为相当范围内的所指对象认可相关。一般而言，法律规定具有强制力乃是法律作为社会和平与正义的捍卫者的实质之所在，因此法律规范的有效性问题乃是一个植根于法律过程之中的问题。
康德虽然阐发了法律的标准，但没有提及法律的效力。更确切地说，它们是规定制裁的规范。
[68]在《依法行政纲要》颁布之前，先听取意见后作决定就已经被法院认为是正当程序原则的要求。[27] Hans Kelsen, Pure Theory of Law, translated by Max Knight,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67, pp.10-11. [28][美]E·博登海默：《法理学：法律哲学与法律方法》，邓正来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332-333页。七、结语：在反思中前行 关于软法的有效性/效力问题，国内以往研究既有开创性价值，[76]也仍然遗留不少难题有待深入探索，其中一些已发表观点易引发争议。然而，唯有如此，软法的有效性才不至于沦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软法的说服约束力才会产生。
单个规范也不会因为在单个案件中没有实效就失去其有效性。例如，《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第18条第2款规定，与老年人分开居住的家庭成员，应当经常看望或者问候老年人。第三，与硬法不同，软法的应当并不辅助以制裁装置——违反规则的不利后果的设定以及实施。[11]本文的目的是论证，在一个混合硬法和软法的法律体系中，软法符合一定条件，也是具备有效性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其就具有强制性的约束力，有效的软法规范产生的是一种说服性的作用力（本文称为说服力）。
[75]因此，软法制定过程的协商性沟通性愈充分，其说服力即愈强。博登海默就指出：如果人们说一条法律规范是有效的，这就意味着这条法律规范对于它所指向的那些人具有约束力。
在本文中，效力、有效、有效性是同义通用。于他们而言，这些基本无需诉诸外部强制力量的规范，同样具备有效性。
[8]参见罗豪才、宋功德：《认真对待软法——公域软法的一般理论及其中国实践》，载《中国法学》2006年第2期，第15、16、19页。其从法与国家强制力的关系入手指出，法律规范既有依靠国家强制保障实施的，也有运用非强制性方式实施的，依靠国家强制力保障实施不再成为法律实施的一个必备要件。必须进一步明确和澄清的是，软法不是与国家法对立的，并非国家法以外的行为规则都是软法。如果对应传统法理学关于法的有效性条件或标准的观点，那么，在以上这些要素和属性之中，唯有最后一点可以作为软法有效性条件或标准。第二，符合一定范围内社会对值得的、更好的公共善的认知与期待。[32] 凯尔森并不是为了让法秩序总体上有实效，才论述法秩序作为强制秩序的特性，其显在目的是区分作为社会秩序一种的法秩序与其他社会秩序。
首先，软法制定者的权威性。凯尔森指出，在常规用语中，应当对应的是命令（command），可以（may）对应的是允许（permission），能够（can）对应的是授权（authorization）。
See Stephen Munzer, Legal Validity, Martinus Nijhoff,1972, pp.20-25. [31] Hans Kelson, General Theory of Law and Stat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p.30. [32] See Hans Kelsen, Pure Theory of Law, translated by Max Knight,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67, pp.33-34. [33][美]E·博登海默：《法理学：法律哲学与法律方法》，邓正来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332页。与绝大多数支持软法概念的论者不同，罗豪才教授并不认为软法完全没有效力、完全没有约束力。
[22]参见[美]E·博登海默：《法理学：法律哲学与法律方法》，邓正来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19页。德文的中文译本，请参见[奥]汉斯·凯尔森：《纯粹法学说》（第2版），雷磊译，法律出版社2021年版。
[42]参见罗豪才、宋功德：《软法亦法：公共治理呼唤软法之治》，法律出版社2009年版，第317-318页。哲学家威廉·文德尔班（Wilhelm Windelband）用不同的术语来区分这两个领域：有效和存在。法是一种强制秩序就意味着，法律规范规定了由法律共同体决定施加的强制行为。至于为什么法院/法官较为普遍地引用一个规则作为裁判案件直接而唯一的依据就可以使该规则在法律上有效、在法律上有约束力、成为硬法，这就涉及上文提及且学说众多的有效性最终根源的问题。
对于正在慎议中的问题，只要有一个良好的程序适用其上，就可以称这项说服活动是理性的。[48]哈特似乎让提供有效性的最终渊源落在了经验而不是先验。
软法的创设既然是为实现新的公共善、提供新的行为规范，就必须考虑对所指对象的利益的可能影响，就必须通过更多的协商沟通以最大程度上确保各方利益在新的规范中得到体现或平衡。[67]参见沈岿：《软硬法混合治理的规范化进路》，载《法学》2021年第3期，第73-74页。
如果一项有效的法律设定了义务或禁令，那么它就只能要求此义务达及的那些人服从与依从它。这句话的前半部分指向的是是，是第一个人的意志行为的存在事实，后半部分指向的是应当，是表示意志行为之意义的规范。
而强制约束力之所以能够完成这样一项使命，似乎也得益于其本身更大程度上属于实然世界，即是通过各种方式的法律规范的强制遵守或适用而得以展示的。只是，需要满足这两个条件，才是软法在应然世界具有有效性、具有通过说服产生自我约束力的前提。而在许多场合，凯尔森在语词的运用上明确将约束与力量（force）制裁（sanction）强制（coercive）结合起来。[67]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一条规则一旦在行政决定或裁判文书中出现，就一定是硬法。
六、软法说服力及其强弱 如上所述，软法若不抵触硬法或硬法原则、精神，又大致上符合一定范围内社会对更好的公共善的认知和期待，就具有了有效性，就会对应地产生说服的约束力。间接地，凯尔森理论在有效性与实效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
笔者也曾在非专门探究软法效力/有效性问题的论文中，草率地使用实际效力概念。[65]但是，当一些老人将子女告上法庭，以此条款为据要求子女担负常回家看看的义务，许多法院认可该诉求，并以该条款为依据在裁判中确定具体的探望老人义务。
以一项陈述为例，一个人希望另一个人应当按此方式行为。但规则制定者希望其得到遵守或适用的意愿是明显的，而在事实上也收获了遵守或适用的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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